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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法界金刚

《宁玛的红辉--今日喇荣山中的一片密乘净土》(喇荣五明佛学院纪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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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廿九、“还是佛教最圆满”


广东居士朝晖,我头一次跟他照面,是那晚在年轻的大管家智诚那儿。作为广东某高等学院国际贸易专业九十年代初的毕业生,管家称他为“知识分子”,当之无愧。
  每天上午去大经堂听法王讲经,有几回跟他坐在一块,短短地,也交谈过几句。他依然像那晚看到的那样,披一件最老式的呢料军大衣,穿一双式样很新颖但裂开大口子的船形皮鞋,头发蓬松,不修边幅。
  他的一只脚脖子不知怎么扭伤了,肿得厉害,连皮鞋也穿不上,可他还坚持每天来汉经堂听堪布讲课,下了课,仍然去大经堂听法王讲经。他弄了根树杈子当拐杖,拖着肿起的脚,趿着一只鞋,一拐一拐,慢慢地走来,再慢慢地走回去。
  我给了他几颗胶囊装的云南白药。近年每次出门,带三四种常用药品,云南白药是必备的。尽管自己从没用上,有时倒能给别人派上点用场。
  有一天我去他屋里坐坐,看看他的脚是否好些了。
  “我的脚已好多啦。”他放下手中的一本书说。“没这点自愈功夫,那学佛还不是白学了?”
  随便聊聊。我说我这趟来佛学院收获很大,不仅学到不少东西,还采访到很多很精彩的东西,大大超出我出门时的期望值了。等过几天开完了极乐大法会,我就要回去了。
  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朝晖说:“是呀,人家都是精彩缤纷,我是最平平常常的了。”
  我赶紧说:“喔,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找的大多是出家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随缘而谈的。你乐意吗?能谈谈你学佛的经历吗?谈谈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以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谈嘛,没什么好谈的,我目前也不准备出家,不过真的要谈嘛,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佛学发生兴趣,是从六七年前开始的。那时,他二十来岁,学了一点佛家气功,也得到一些颇微妙的体验。他是个喜欢思考的人,对有些佛教名词不太了解,就去请教旁人,同时还找了一些佛教方面的书来看。
  “那时,我还没陷进去,但佛学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他说。“在此之前,我曾下功夫研究过某些主义,结果感到失望,从根本上说,某些主义有很大的缺陷,不能圆满解释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的变化发展,不能回答现实生活和个人理想中的一些问题。我又钻研了西方的人文科学,从康德、尼采到黑格尔,西方哲学大师的著作看了不少,可我依然感到失望,西方哲学中带有很强的悲观色彩,找不到人类社会的前途和出路,不少人甚至走上自杀的绝路。对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等宗教,我也探讨过,说实话,看基督教的书比看尼采的著作有趣多了,但西方的宗教同样不圆满,基督教说得好,做得不够,还是世间人的做法,跟世间人没什么两样。看佛教书时,我把注意力转向了古代东方文化,将东西方文化进行了横向比较。也许,是机缘到了,我从佛学里找到了人生的答案,我觉得还是佛教最圆满,只有佛教才对整个宇宙世界作出了最圆满的解释。”
  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大学生,不是个没有头脑的肤浅之辈哪。我暗自点头。“你是说,你是通过研究比较,才生起了对佛教的信心?”
  “是的。我是出于对生活和理想的追求,通过长时间的探索,才找到了佛学,而越学,就越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从根本上说,这是一种理性的抉择,也是一种缘份。”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国际贸易。”
  “广东是中国开放最早的城市,国际贸易专业在广东一定挺吃香的吧?”
  “可以这么说。我毕业后在湛江一个国营单位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假如不来这里的话,一个朋友邀我去深圳,在那里可以挣更多的钱。”
  “你来这儿多久了?”
  “八个月。”
  “单位还保留你的公职吗?”
  “来之前就已辞掉了工作。”
  “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他很坚决地摇摇头。“我来这儿,确是放弃了不少东西,我的女朋友也跟我吹了,但我并不后悔。现在的年轻人,跟上一辈的人不一样,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他们一心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只要认准了,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做,并且非一走到底不可。他们往往不考虑会损失什么、会放弃什么……”
  嗯。我挺欣赏他的这种性格。
  当然罗,他说,他放弃了工作来这儿,并不是出于一种年轻人的冲动,他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九二年,他已来过成都,在昭觉寺拜了清定上师为师。
  清定上师是密宗格鲁派大成就者康萨仁波切的汉族弟子能海法师的法承传人,年轻时曾入学黄埔军校,出家前在国民党里当过少将政训主任。五十年代中期,他因“历史问题”被投进监狱,关了二十年。他把牢狱变成了磨砺身心参禅修密的特殊场所。今已九十高龄的清定上师是当今汉地少有的得道高僧,在汉地和藏地都享有很高声誉,近年来海内外奔他而来的皈依之众多达数十万人。
  朝晖被清定上师纳为弟子后,对佛法的信心因此益增。
  九三年,他再次来成都,在昭觉寺住了一个月。就在那时,他听说了有关色达五明佛学院的一些情况,心里萌生了来佛学院看看的念头。
  九四年春,他来到佛学院,住了一个半月,对这里的情况做了全面的了解和考察。他不是一个人云亦云、没有主见的人。经过一个半月的了解和考察,他发觉这个地方跟内地所见的寺庙、佛学院确是大不一样,可以说,这才是末法时代不可多得的一块学法修行的莲花宝地。
  回去以后,他一面继续上班,一面为能长期来这儿学法修行作准备。他的父母一开始不同意,经过他苦苦恳求、讲明道理以至干脆来点硬的,家里最终答应了。不仅如此,他母亲受儿子影响,改变了过去对佛教的偏见。来之前,他辞去了单位的工作。他打算来这儿至少呆上两三年。两三年以后哪?到时候再说吧……
  “这儿的法王和堪布,从国内来说,是首屈一指的。”他把话题转到了眼前。“法王的慈悲、功德和证悟,都不可思议;法王的弘法利生,同样不可思议。索达吉堪布对藏传佛教特别精通,他的译经水平,在国内称得上是出类拔粹的,是个很了不起的‘罗扎哇’----也就是藏语里说的译经师。他本来是给藏僧上‘窍诀’课的,这几年来佛学院的汉人多起来后,他就主要给汉人上课了。
  ”学,然后知不足。没来这儿前,我自以为对佛学佛法还看过一点书,多少还懂一点。来了以后,发觉自己简直像个小娃娃,实际上什么都不懂,从堪布那儿,我才真正领悟了佛法上一些基础的东西。有个法名明慧的尼姑,在这儿学过两三年,后去南方某著名佛学院,那里要把她留下来。她在这儿是很一般的,可到了那儿,就显得不一般了。在那所佛学院里,恐怕没一个人能开讲中观的。凭心而论,在这儿学到中等水平的,在内地就算高的了。内地的寺庙,我去过不少,说实话,大都是有所欠缺的,详细就不说了……不管有的人是否承认,佛法的‘中国’,现在是在藏地一带……“
  听说,明慧后来又回五明佛学院听索达吉堪布讲授《大圆满心性休息》,半年后,在雅安金凤寺圆寂,临死前结跏趺坐,对旁人说:”一切法都是空性的,你们不要执著,以后我会来度你们。“索达吉堪布说,这个尼姑平时的修行不算太努力,但信心是大的,她听了大圆满心性休息后六个月就证悟了大圆满,去了乌金刹土,可见她的上根是很好的。
  朝晖又就净土宗、禅宗与密宗之间的不同之处,很直率地谈了他的看法。我发觉他很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凭着他的悟性和他的钻研精神,相信他在佛法的修证上今后也会有所成就。
  他也不无遗憾地对我说,现在某些人对藏族同胞怀有偏见,认为他们野蛮、没教养、容易被人利用等等,这跟实际情况相去甚远。
  他问我,”你注意到没有?这儿有特殊人物……“
  索达吉堪布在上课时,也几次说到:听说来佛学院的几千人中,有个别人不是来学法而是负有特殊使命的。有的学员要我把这种人揪出来。我看让他去吧,这种人到这儿来肯定是徒劳无功的。你向上面去汇报好了,五明佛学院纯粹是学佛修行的地方,主要内容是闻思修,跟政治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任何违法犯法的事。
  听说法王也曾当众表白过:我们学院贯彻爱国爱教的方针,宏扬佛法,对这一点多数党的干部是支持的。但也有少数同志表示怀疑。原因是九0年我去印度,给**喇嘛灌过顶,结了缘。**喇嘛的上师,与我的前世是师徒关系,在佛法方面我作了他的上师,而在政治上则一点联系也没有……
  我这次藏地之行,亲身感受到藏族人民是最爱好和平的人民,千百年来他们在佛法熏陶之下,全民皆以佛的教导为行为准则,日常积德行善,在今日别的地方真是很难找到像他们那样淳朴和善的臣民。
  五明佛学院,真是蓝天下的一块净土,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来这儿修学佛法的人,心地都象蓝天白云那么单纯善良……可是,蓝天下的一块净土,有时也逃不脱阳光下阴影的干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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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29: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极乐大法会


藏历闰八月初八,法王在洛若山脚下举办阿弥陀佛极乐大法会。
  密宗举办大法会要有一定的缘起,还要做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因此,办一个大法会是一件大事,能有机会参加大法会是一件幸事。八十年代之前,即使是藏地的藏民,也往往好多年都碰不上这种机会。我离开上海时,向单位里请了两个月事假,来五明佛学院不过一个多月,便正好赶上参加由法王主持的极乐大法会,真是幸事中的幸事。等开完了这个大法会,我也要回去了。
  清晨,雾色朦朦,洛若的群山隐没在忽浓忽淡的晨雾之中。
  我离开佛学院往山下走。已有不少人行走在狭窄的山道上,前不见首,后不见尾。走了约半里路,隔开一条山沟,右侧便是觉母区,只见身穿红色僧袍的觉母们,正沿着那边的山路往前走,就像一条红色的绶带在流动,也是前不见首,后不见尾。
  走至一道山谷开阔处,透过薄薄的晨雾,忽见前方一座雄伟的山峰展现在眼前。那山峰庞大厚实的底部仍沉浸在晨雾中,它那壮阔矫健的身躯已如横空出世,被初升的旭日照得一片金黄。我惊呆了,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我好象走进了一个神话世界,那耸立在前方空中的,不就是神话传说中一座纯金铸成的金山么?瑰丽无比的金山,映得你目迷神眩,心驰神往。你的心里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神圣的情感。多少年了,我还从没体验过这么一种难以形容的神圣的情感。那金灿灿的光,那白霭霭的雾,那向着极乐大法会缓缓拥去的人流……像一股清泉,像一片莹光,荡涤了你整个的身心,里里外外都荡涤得干干净净、透透明明……
  极乐大法会以洛若山下一座新落成的阿弥陀佛殿为中心。方形结构的大殿高三层,面朝南,在二层平台上,摆着三张雕龙漆凤的大法椅,三张大法椅上分别披挂红、黄、绿色大彩带。
  在阿弥陀佛殿前的一大块开阔地上,人山人海,席地坐着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无数藏民,远远望去,像是一片彩色的祥云。很多藏族妇女身穿鲜艳的服饰,头披漂亮的头巾,像过节一样充满喜心。
  佛学院的学员们坐得比较集中。数千喇嘛和觉母分坐在大殿东西两侧,远望像两块红彤彤的云。汉僧们一律穿黄色僧服,像黄色的花朵点缀在东侧的红云中间。 
  四周山坡上,搭着无数顶白色的帐蓬,漫山遍野,星罗棋布。马儿安祥地伫立在山坡上,一动也不动。只有几只远道而来的狗,好奇地在主人的帐篷外跑来跑去。
  为了能看清大法会的全貌,我爬到阿弥陀佛殿正前方的一座山坡上坐下来。山坡上冷风嗖嗖,直钻衣领。我转移到一顶帐篷旁边,让帐篷为我挡掉一点风。有个藏民从帐篷里出来找木柴,见我坐他帐篷边上,就邀我进去坐坐,喝口热茶。他用腰刀将枯树枝砍成几截,添在石块架起的火灶里,火灶上撑挂着一只大锅,正在煮水。他又把帐篷的帆布门帘掀开,让我坐在帐篷里仍可看见大法会的全景。帐篷的主人来自炉霍县丹多乡,他们是全家乘手扶拖拉机来参加大法会的。从丹多到洛若,三百里山路,嘟嘟嘟嘟,手扶拖拉机颠簸三百里山路,这滋味够受的。
  晨雾已经消散。
  法王乘坐吉普车从学院来到法会会场。当吉普车缓缓驶来时,地面上的祥云沸腾起来,信众们忽拉拉站起来向法王合掌致礼。坐在山路两侧的藏民,当吉普车经过身边时,不少人还伏在地上叩大礼。吉普车驶近大殿,欢迎场面达到高潮,沸腾的信众争先恐后拿出带来的哈达往大殿方向扔,后面的扔到人堆中间,中间的捡起再往前扔,人群上空就象有无数只扑闪着翅膀的彩鸽上下腾飞。有人将抛在地上的哈达捧起来堆到大殿前的石阶上,很快,石阶上出现了一座哈达堆成的小山。
法王下车后进了阿弥陀佛殿。
  参加法会的信众们开始用藏语不停地念诵阿弥陀佛名号。索达吉堪布在昨天上课时已将念诵阿弥陀佛名号的藏语发音及中文意思教给了汉地来的四众弟子:

  觉m 单笛 得新嘎吧 札觉m 巴 样达g巴g 作毕桑吉 莫m 波俄巴 杜美da巴拉 检香g 查洛 确多加思其俄

  中文大意为:

  顶礼供养皈依 出有怀如来 应供正等觉怙主 阿弥陀佛

  法会共开三天。
  在这三天里,要求与会者至少念满一亿遍阿弥陀佛名号。若参加者为一万人,平均每人要念满一万遍。听说在法会上念诵佛号,念一遍相当于平时念一千遍。故此大家都拚着命尽量多念。到底有多少人参加法会,因无统计,谁也说不上个准数,但你看那漫山遍野的帐篷,那密密集集的人群,何止一万二万啊。
  阿弥陀佛,又称无量光佛或无量寿佛,为传说中掌管西方极乐世界之佛。据《阿弥陀经》记载,释迦牟尼在为众弟子说法时,曾描绘了那个世界中没有苦难只有欢乐、布满各种珍宝鲜花、人民寿命长达亿万年的种种美景。佛陀说,若有善男信女听说阿弥陀佛后,不断念诵佛的名号,日积月累,持之以恒,命终之时虔信之心不变,就能往生到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
  法王举办阿弥陀佛大法会,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加大对阿弥陀佛的了解和信心,并让有幸参加法会的善男信女直接得到佛的保佑,到时候能往生那片佛土。
  无数人的念诵汇聚成一股巨大雄浑的嗡嗡声,如海如潮,如波如涛,撞击到四周的群山再反折回来,进一步增强了声波的震荡和共鸣。置身于这经久不息的嗡嗡声浪中,你会体验到人类声音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午后一点多,忽闻法号声大作。呜----呜----从两米长的法号里发出深沉洪亮的声响,激荡人心。法号声中,几十名汉僧手持蓝白黄红四色旗帜,簇拥法王升上法座。
  只见阿弥陀佛殿的前方及两侧祥云翻腾,所有的人似乎都接到了无声的命令,齐唰唰一起站立起来,以虔诚的目光注视法王升座。
  法王用藏语把美好的祝愿赐给前来参加大法会的每一个信众。我虽听不懂法王说些什么,但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沐浴到了法王的善念和慈悲。
  至傍晚时分,头一天的法会告一段落。高原的太阳,还悬挂在山峦的上空,但透过一层云霭,已成了一团白亮的光晕。佛学院的学员们像早晨来时一样,在山道上排成长长的行列,如一条红色的绶带,缓缓流回学院。从各地来的藏民们,纷纷钻进帐蓬准备晚餐,晚秋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炊烟袅袅。
  后两天的法会,情况大致如前。
  第三天下午,法会圆满结束。
  马蹄声声,有些藏民骑上马准备回去了。但有很多藏民仍坐在地上不肯离去,他们还要等法王从阿弥陀佛殿里出来,再见上法王一面。
  这时,经丹真嘉措活佛许可,由他陪同,我进阿弥陀佛殿向法王辞别。
  法王身穿明黄色绣金袈裟,围着紫红色围裙,正独自一人端坐在大殿三层的小屋里。三天大法会,他不顾自己病体刚愈,以佛的大慈悲,为无数信众献出了无私的爱心和宝贵的精力。
  我禀告法王说,我来这儿求法学法,即将回去了。回去后我打算写一点东西,向外界如实介绍我在五明佛学院的所见所闻。
  法王点点头,露出了微笑,左右两手同时平举,伸出大拇指,以清晰的汉语大声说:“好!好!”然后将两只大手按在我的头顶上。顿时,一股强劲的热流自上而下将我全身贯通。
  继阿弥陀佛大法会之后,明年五月,法王还要在五明佛学院举办一个十分殊胜的大法会----“大幻化网坛城”开光暨灌顶法会。
  眼下,在五明佛学院的西北角,建造中的大幻化网坛城已初具规模,时常有藏民前来绕坛行走,其虔诚至极者行一步叩一个大礼,口中喃喃诵经不停。
  坛城,其梵文名称为“曼荼罗”,意思是按佛教密宗仪规进行某种祭供活动的道场。“曼荼罗”建筑中的每一细部都寓有一定的密宗含义。底部多为车轮形,象征圆满之意。
  建造坛城需一大笔资金,除法王去国外弘法时募化所得之外,余皆为国内信众的捐助。有几次我去坛城走走,只见来坛城绕行的藏民,尽管有的人蓬头垢面、衣着破烂,但绕到筹资造坛城的功德箱前,定要从藏袍里掏出包得严严实实的钞票,恭恭敬敬地供上伍元拾元乃至更多一些……此情此景,总令我感动不已,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五月大法会,定将在娑婆世界播下美丽的春光。
  站在极乐大法会的会场上,当我即将离开五明佛学院之际,我似乎已看到了明年五月大法会的胜景。五月,我真想再到色达走上一遭。那高原上碧蓝碧蓝的天,那蓝天下雪白雪白的云,那蓝天白云下一块神奇的密乘净土噢,你只要去过一次,只要看到过一眼,你就永远永远不会将她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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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30: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一、从色达到年龙


在五明佛学院学法、采访之余,我还去四川省跟青海省交界处的一个小地方----年龙,拜访了一位在当地名声很大的活佛----久美彭措及他的空行母。在年龙逗留时间虽不长,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另外,曾有幸在色达县城香根·拉马交活佛的宅第里住过几个晚上,十分意外地发现,研究藏学者都知道班禅、**、章嘉为藏地最出名的三大活佛转世世系,却未必了解香根活佛的转世之“资历”,甚至在上述三大世系之上呢!
  年龙的久美彭措活佛及空行母,色达县城的香根活佛,都是今日藏地不同寻常的大活佛……

(一)、年龙佛父和佛母
  前面已经说过,藏历八月二十五日,学院放假,我想搭车去色达,在洛若山脚下的公路旁等了大半天,才搭上一部东风牌,于下午两点钟抵达色达县城。
  在等车时结识了善宝师。他问我,他们一行七八人想去年龙拜访一位跟法王同名的高僧,我不跟他们一起去见见吗?机会很难得的呀。
  “那位大德也叫晋美彭措?”
  “是的,但译成汉语后为了有所区别,学院里都叫他久美彭措。他有个空行母,名叫达热拉姆。当地不少藏人都管久美彭措和他的空行母称为佛父佛母。”
  “年龙在什么地方?”我问。“离色达县城远不远?”
  “听说不太远。”善宝说。
  “要走多长时间?”
  “喔,靠脚走那可不行,要搭车去,大概汽车开一两个钟头就到了。”
  “你没去过?”
  “没。”
  “你们咋会想到去年龙的?”
  “宝玲居士去过几次,她已被达热拉姆认作干女儿。听说佛父最近要在年龙举办一个大型传法活动,到时候西藏、青海的不少活佛、喇嘛也会来参加。我们也想参加这一活动,但事先要经佛父批准才行。”
  我问善宝,他们哪几个人一起去。
  于是他一一指给我看。这位就是宝玲居士。这两位携带很多行李的年轻汉僧,不久前已经去过年龙并得到佛父同意,这次就是背着行囊去那里学法的。这两位女居士是母女俩。这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山东大汉是扎西荣布。这位穿蓝色薄绒衫的女子是陈居士。
  除了陈居士,这几个人我一个都没打过交道。
  能去拜见一个跟法王同名的大德,一路上还可结识几个新同道,我毫无犹豫就决定了:跟他们一起去!至于我想去县里采访几个头面人物,等我从年龙回来再去也不迟。
  在色达街头停着几部汽车,上前问了一下,没一部车是开往年龙方向的。于是就耐心地在小小县城里转悠,若有汽车开来,就拦住,问是不是开往年龙的?
  年龙地处色达县城北六七十公里,位于川北与青海斑玛交界处,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地方,平时很少有汽车开往那里。等了不少时间也没拦到一部车。看来,要找一部汽车,让它专门跑一趟才行,当然,来回几百里路,得付点劳务费。于是一面拦来往车辆,一面跟停在县上的几部车谈条件,看看可有哪部车能把我们送一趟。
  他们在县城遇到一个在县佛协工作的熟人,就请他帮着找找车。这人听说我们想去年龙,便提醒大伙,久美彭措上师前段时候外出了,不知是不是已回年龙?为了不白跑一趟,最好先打听一下。
  有人提出,不妨找住在县城的香根活佛问问。因为我刚到色达时曾去过香根活佛家,这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陈居士说,她早就听说香根活佛的大名,但没见过,想跟我去见见,行不行?
  当然行。我就叫她随我一起走。跟陈居士,有天晚上在汉经堂里已聊过几句。她毕业于天津某大学,现在北京某设计院工作。这是她第三次来五明佛学院了。她的父母很着急,怕她离开单位时间太长,会丢掉公职。她说她自己对此无所谓。她痛惜当今社会风气污浊,那么多人都变得那么自私,互相骗来骗去,拼命捞钱,似乎这就是生活的全部目的。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呢?她来到这儿后,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新天地!在这儿,她的身心从来没这么愉快过!她告诉我,她的男友出国了,不知这段未了的因缘最终会如何了结?这回去年龙拜访久美彭措上师,正想请佛父给她指一条路……
  香根活佛正好在家。
  我把来意一说,活佛微微抬头,不说话,两眼直视前方,好象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对我和陈居士说:“久美彭措上师和空行母都在家,你们可以去。”
  我对活佛说,等我从年龙回来,一定再来看望他。他握握我的手说:“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又遇到了慧照师。他有两位天津来的朋友这几天也住在活佛家里。两位都姓李,权且以李甲、李乙称之。李甲为一武林高手,据说在全国武术界里有点名气;李乙是天津一家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前几年曾在当地接待过香根活佛。李乙一听说我们要去年龙拜访一个大活佛,跟香根活佛和慧照打了个招呼,当下就跟我们一起去了。
  在县城终于找到一部愿意跑一趟年龙的大卡车,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半了。
  爬上车,东风牌就呜呜地上路了。
  一条七高八低的简易公路,蜿蜒通向北方,两旁是青灰色逶迤不绝的群山,沿途几乎看不到村落。偶尔可见一二顶帐蓬,搭在山前的草原上,一群牦牛安祥地啃食着牧草。路上要翻过好几座山,山路盘旋,汽车不断爬高,然后下坡,开没多久,又盘旋着爬高……翻过的最高处估计不下海拔五千米。有两位乘客已出现了高原反应……
  太阳慢慢地落到山峰后面去,天色渐渐变得暗下来,群山由青灰色变成了灰黑色,渐渐与夜空融成一片。山风顶着无篷的卡车乎乎扑来,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汽车开到目的地时,天已全黑,月末之夜,伸手不见五指。虽说我带了一只小手电,脚下还不至于踩空,但下车后的一段路,高高低低,磕磕绊绊,实在不大好走。
  进了村子,眼前依然漆黑一片,只有走到一幢房子跟前时,才看到从门窗里透出来一点昏暗的光线,原来这儿还没用上电,晚上只能靠蜡烛照明。
  主人一看来了客人,十分热情地把大家迎进屋里,一个劲地往炉子里添柴烧水,一股暖意顿时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尽管言语不通,但我们都感受到了主人的热情好客。
  一会儿水就烧开了,每人一碗热奶茶,又端来一大盆青稞粉,还有酥油和白糖,让大家自己动手拌食糌粑。也许,肚子真的有点饿了,也许,这儿的酥油特别新鲜,我觉得今晚的糌粑格外好吃。
  来了个能说几句汉语的藏居士,要大家多吃点糌粑,多喝几碗奶茶,过一会儿,他带我们去见上师。
晚上九点三刻,久美彭措上师在他的屋子里接见了大家。他的屋子,墙壁、梁柱以红色为主,屋子四周摆满各种法器法物。为了迎客,屋里多点了几支蜡烛,比刚才那屋子亮了许多。上师身穿紫红袈裟,肩披绣有金丝图案的黄色斗篷,端坐在一尺高的法座上。在烛光映照之下,上师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天庭饱满,鼻廓丰隆,双目炯炯有神,脸上容光焕发。空行母坐在上师身边,穿一件绣有黄色花纹的橙红上装,披一条紫红披肩,头上梳两根大辫,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因为时间不早,担任翻译的那位藏居士要大家抓紧时间提问题,明天上午,上师将一一给大家解答。
  于是一个接一个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大多是问,自己的本尊是谁?该修什么法?今世能否得到成就?如何去除魔障?等等。跟母亲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问上师她是不是应该出家?陈居士把她男友去欧洲留学的事也说了,问上师,自己跟这位男友到底有没有婚姻上的因缘?
  上师一边听一边把众人提的问题记下来。
  接见结束,已近半夜了。上师把李乙和我留下单独谈了几句。他和李先生是谈有关开掘“伏藏”的事,他告诉李先生,不要听信流言,莲花生大师留下的“伏藏”,不是靠现代仪器可以测出来的,一般的人,哪怕几千人几万人几百万人去找,也不可能找到。等李先生走后,上师问了我的一些情况,鼓励我说,你写有关佛教密宗的书,很好,可以一直写下去。他还说,以后与其他密宗上师交谈,一定要带个好翻译,这样才能很好地进行交流。他欢迎我以后再来这里。
  大家在铺着小方毯的地板上过了一夜。
  天一亮,我就起来了。走出屋子,我在附近山坡上转了一圈,时间还早,四周静静的,不见一个人影。这是一个小村庄,座落在青山环抱的一块草原上,以一所寺庙为中心,住着百来户人家。毫无疑问,这所寺庙就是年龙寺了。在村子边上,有一座用白色石头砌成的大白塔,下方中圆,顶部成尖锥形。在大白塔近旁,排列着两行小白塔,约有十几座,造型和大白塔相似。白塔下面,不知是不是埋着在这儿圆寂的历代高僧活佛?
  上午,我找到昨晚为我们充当翻译的那位藏居士,请他给我谈谈有关久美彭措上师的事迹。
  这位藏居士名叫龙周,曾在青海省班玛县灯塔乡当过一所藏文小学的校长,数年前,他从青海老家来这儿晋见久美彭措上师,被上师的智慧和法力而折服,不想离开上师,就在这儿呆了下来。
  龙周告诉我,上师是今日藏地屈指可数的伏藏大师,猴年猴月出生于年龙寺,今年五十几岁。听这儿的老人说,上师出生时,屋顶放出五彩光芒,地上突然涌出一条小溪,当地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极为殊胜的景象。上师二十年前写下的文字,在今天完全得到了验证,就像是今天写的一样。去年冬天,他陪上师去西藏,在桑耶的一块岩石上,他亲眼见到上师脚穿皮鞋,轻轻一脚踩出了一个很深的脚印!你站在上师面前,不用说话,上师就能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有个眼睛瞎了的老妇,拄着棍子,来上师跟前求医,上师拿过她敬献的哈达,在她眼睛上擦擦,老妇马上就看得见了。有人患了重病,上师拿把刀朝那人捅进去,拔出来,病就好了。达热拉姆是智慧母和绿度母转世,出生在青海班玛,生而知之,料事如神,天生就懂很多东西,密宗中最深奥的的问题,她也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她的神力也非常高超。有一年,在班玛马可河乡,一块帐篷那么大的巨石从山上滚下来,山脚下有牧民和羊群,很危险,达热拉姆正好在场,她以手指一指,那块巨石就在半山坡上停住了……
  龙周对我说,你若对上师的事迹有兴趣,可以在这儿多呆几天,找这儿的村民聊聊,他们会告诉你很多这方面的事情。说实话,我倒是很想在这儿呆上一段时候,在上师的直接传承下学一点密宗大法,不过这一次,我想还是和大家保持集体行动吧。既然上师欢迎我下次再去,我相信下次一定有机会再来这里。
  上师的管家格拉喇嘛,也向我简单介绍了久美彭措上师的生平。出生在年龙寺的久美彭措,是个很了不起的大活佛,七岁就出任上座,在青海、甘肃、川西北一带影响很大,最多时有二三百个寺庙的僧人接受他的灌顶。上师的前一世是西青南智活佛,驻在色达西青寺,他的三个兄弟都在这个寺庙里出家。空行母达热拉姆的父亲阿尔代喔尔金·成理喇巴活佛,是个极有成就的伏藏大师,对密宗钻研很深,写了不少伏藏法,很多独家著作都留给了久美彭措。
  我问格拉管家,听说上师曾在石头上留下脚印,还令双目失明者恢复了视力?格拉管家说是的,但上师并不是经常显示神通的,只在某种场合且机缘具足时,才显示一点超常的智慧,其目的也是为了令信众对佛生起更大的信心。拿刀子捅进病人的身体,那还是发生在“文革”中的事,有个戴帽的“四类分子”去深山打猎,得罪了山神,回来就疯了。有人把他送到久美彭措那里,上师自己在“文革”初期也吃过造反派的苦头,但他不管这人是个“四类分子”,答应为他治,拿把刀从他背后戳进去,捅穿了身体,拔出刀子,在那人身上拍打几下,病就好了。这人前几年已去世,他的老婆子还活着。因为这件事比较奇特,所以村子里没人不知道。
  管家五十几岁,青海果洛人,十几岁时来年龙寺遇见了年轻的久美彭措上师,不舍得离开,上师也想叫他留在身边,于是他就留了下来,岁月如水,一晃已四十年了。
  上午十点钟,大家再次去上师那里。对昨晚十个人的提问,上师已将答案一一写在纸上,是用藏文写的,每人一张。在把答案交给每个人时,上师叫龙周居士把写在纸条上的答案,说了一下大意。
  对十天后要在这儿举办的传法活动,上师破例准许他的干女儿带来的这批人中,善宝、扎西荣布等几个汉僧可以参加,要他们马上回去作好准备再来。上师说,届时青、藏、甘、陕、川等地将有很多大活佛来这里。这次是修“大圆满法”,属于密宗中最高的大法,不是一般人都可来的。
  昨天送我们来的卡车司机来催了,叫大家快点上车,他赶回去还有事呢。
  当我们乘车离开年龙时,我想,今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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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二)、香根活佛的心愿


由年龙回到色达后,我再次跨进了香根活佛的家门。
  “托巴”像上回一样亲亲热热地欢迎我。
  香根活佛叫我来,是要跟我谈他想在当地建一座“藏密吉祥经院”的事。头一次去活佛家时,他已跟我谈起他的这个打算,我认为他的想法很好。因当时我急于要去佛学院,未及详谈。
  香根活佛的设想是,就在色达县城他家的所在地,建造一所糅古代传统和现代技术于一体的多功能大型寺院,楼高九层,由大雄宝殿、释迦佛殿、莲花生大师殿、观音菩萨殿、阿弥陀佛殿、班禅大师纪念塔、藏经楼、图书馆、藏密研究生院、译经院、闭关房及生活区等组成。
  这不是一所一般的寺院,它最突出的功能是:为有缘来藏地修学密宗的中外佛教弟子提供一个理想的场所,使他们来此之后,每人可安排一间独用闭关房,以一个上师带几名学员的方式,在上师直接传承加持下进行修炼。香根活佛说,凭着他前世的号召力和他本人的社会关系,以及色达县上住着好些高僧和活佛的有利条件,他可以把不少密宗大德请来担任藏密研究生院的教员。这里还将配备一定的翻译力量,使来自使用汉语、英语、法语等语系地区的人们不至因语言障碍而无法入门修行。这里的生活设施和通讯设施也将达到一定的标准,以适应现代人的最基本的需要。
  这所经院的另一突出点是:它并不是某宗某派的附属物,而是一座集宁玛派、格鲁派、噶举派、萨迦派等密宗教派之大成的佛教综合道场,对密宗内的各教各派不分高下、一视同仁。来此求学者可根据各人不同的因缘选修最适合自己的法门。香根活佛本人,就接受过数种教派的传承。
  它对外界的又一吸引力是:地处川、藏、青、甘四省交界处,有汽车公路与外地沟通,交通比较方便;同时,它位于青藏高原东端,是一个纯牧区,无任何工业污染;而它四周延绵不绝的群山以及奇特的地理地貌,亦是建设大型寺院的有利条件。
  为了建设这么一座在国内尚属空白的大型经院,香根活佛已从县里搞到了紧靠他住宅西面的一块一万多平方米地皮的批文。这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周围已用沟网圈了起来,偶尔,有临时过往的牧民在这里搭个搭帐篷住上几天。紧靠他住宅东面的一户人家,占地几百平方米,也已被他把房子连同地皮都买了下来,他打算把藏密研究生院建在这里。
  高原虽然地广人稀,但地方政府对在县城里盖寺庙还是控制颇严的。现在,盖房子的地皮已到手,可以说这个项目的先决条件已经具备了。
  当然需要一定的资金。据建筑行家测算,不包括寺内造像、法器法物及教学设备等在内,基础设施、土建工程及内外装修费用,约需几千万人民币。
  香根活佛对筹集这笔资金很有信心。他说,几千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历来为建寺庙捐资者,都有功德无量。凭籍前世留下的授记和预言,他有责任为把藏传佛法传向汉地和全世界作出应有的贡献。
  我请香根活佛谈谈他前世的情况。真是不说不知道,说说不得了。他的前世的“资历”,跟几百年来藏地活佛转世最出名的**、班禅和章嘉这三大世系相比,甚至还要高出一点呢!
  他的前世第一世为代玛堪钦(1364-1432,通常译为达玛仁钦),是宗喀巴大师的首席大弟子。生于后藏,十岁出家,以长于辩论著称。二十五岁受比丘戒后不久就成为宗喀巴大师的上首弟子,为协助大师创建格鲁派出了一定的力。土猪年(1419)宗喀巴大师圆寂后,他代之升任甘丹寺法台十三年,从此被称为“贾曹”,意为“接替法王”。六十九岁时在布达拉宫圆寂。
  在代玛堪钦之后成为宗喀巴大师得力弟子的克珠杰·格勒巴桑(1385-1438)),亦是大师弟子中的佼佼者,代玛堪钦去世之后,他继任甘丹寺法台。后人将宗喀巴和他的这两个弟子合称“师徒三尊”。克珠杰·格勒巴桑,即班禅喇嘛的第一世也。
  宗喀巴大师的众多弟子中间,还有几位高足亦不可不提。格敦主巴(1392-1474),曾先后师从宗喀巴和贾曹·代玛堪钦,兴建札什伦布寺并任首任法台长达三十八年。他即是**喇嘛的第一世。释迦益西(1352-1435),曾代表宗喀巴大师应明朝永乐帝之请去北京传法。他乃为章嘉活佛的第一世。
  相传代玛堪钦是由阿弥陀佛化现的马头观世音菩萨转世人间。代玛堪钦奉宗喀巴大师之命在青海玉树地区建立拉布寺时(1419),泥塑佛像内装有宗喀巴所赐的头发、衣物等物,极为灵异珍贵。该寺多次受到明、清朝廷的赐封,其鼎盛时期拥有嘎拉寺、让娘寺、休马寺、刚拉寺、仁乃寺、石渠寺等十八座子寺,当之无愧地与嘎登寺、哲蚌寺、色拉寺同为格鲁巴的根本道场之一。今日的著作说起格鲁派的道场,大多只谈嘎登寺、哲蚌寺、色拉寺三大寺,对拉布寺几乎只字不提,这显然有失公允。
  由代玛堪钦至香根活佛,已为第十五世转世。前四世活佛皆以“代玛”之名相袭,代玛,为莲花之意。自第五世起,改“代玛”为“香根”,其意为怙主、救世主。十二世香根·吉绕多吉在清道光年间曾入京晋见皇帝,被任为拉布族留户,管理当地一切政教事务。吉绕多吉乃为藏地历史上极出名的麦彭仁波切的上师。十三世香根·江央洚珠降措,在建筑上很有建树,曾将一个小经堂改建成竖有一百八十根柱子的大经堂,他创办的“吉索”、“拉斯吉索”等四家商号,开创了藏地与内地贸易往来的新局面。十五世香根·拉马交活佛本人的出世也颇为殊胜。他于公元一九五二年诞生在川西北高原一个名叫曲仓的部落里,在母腹中五个月时,就被前世寺庙中的僧人依前世活佛预言和各种征兆认定为十四世香根活佛的转世。其母分娩之时,空中出现种种祥端,令部落四周的族民惊叹不已。
十多年前,色达县新修建的大白塔落成开光,县委书记和县长亲率本县各级领导莅临有几千人参加的开光典礼。忽然,大白塔上空落下一条白色的哈达,不偏不倚,不前不后,恰恰落在香根活佛的肩上!在场很多人都目睹了这一奇迹。香根活佛见自己肩上忽然多了根哈达,很奇怪,回过头去问站在身后的县委副书记,这哈达可是他给的?副书记摇摇头,他也纳闷着呢,天上咋会掉哈达下来呀?只有站在香根活佛边上的丹必宁玛活佛,心有所悟,含笑不语,轻轻扯起哈达一端,将它围上香根活佛的脖子……
  在藏族同胞的生活中,小小一根哈达,通常象征着祝愿和吉祥。对香根活佛来说,一根小小哈达,跟他似乎情有独钟、垂爱有加。八四年,他在北京壅和宫觐见班禅大师时,班禅大师的目光从全场百余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他的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师朝他走来,将一根洁白的哈达亲手围在他的脖子上……九十年代初,壅和宫弥勒菩萨殿开光,香根活佛正好在京,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机会。他挤在簇拥的人群中,象别人一样,将自己携来的一根哈达往高高的弥勒佛像扔去。谁都没想到,他随手扔出的那根哈达,就象一只白色的小鸟,飘飘忽忽地穿过弥勒佛像胸前离地至少七八米高的木雕飘带,然后稳稳当当地悬挂在那根木飘带上!众人一见,纷纷鼓掌。不少人也拿哈达使劲往佛像身上扔,可再没一根哈达能挂在佛像身上不掉下来。听说,这根哈达在弥勒佛身上挂了好些年,不知现在还在否?
  香根活佛经常对别人说,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只是发了一个大愿,想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建一座吉祥经院,为海内外有缘弟子来藏地学法提供一点方便,此院建成,他今生之愿足矣。
  香根活佛平时也确实以一个普通人的面目出现在人们面前,使每个人都感受到他的亲切和蔼、谦虚诚恳。但你从他普通人的外表下面,仍可体会到他那博大的胸襟、广大的慈悲心和令人惊叹的摄服力。天津来的李甲先生告诉我,香根活佛平时是真人不露相,偶尔露一手,准叫你大吃一惊。前年,香根活佛去河北廊坊弘法,在一个大厅里作报告时,当场腾空飞起!汉地的人只知道飞机能飞,鸟儿会飞,何曾见过不长翅膀的人也能飞呢!很多过去不信佛或不大信佛的人当即皈依了三宝。去年,活佛去天津,曾经很严肃地对李甲的一个同事说:“千万不要叫你母亲退休。”可那位同事的母亲一心想“早退休早享福”,还是办了退休,结果退休不到一个月就突然死了!莲师经堂开光时,天上下雨,可经堂上空的这一小块就是没雨!四周地上都湿了,经堂前就是干干的。李甲来这里后,有一天跟香根活佛在屋里交谈,活佛突然走了出去,他不知怎么回事,也跟了出去,只见活佛正在开院子的大门,有个焊工拿着东西要进来。他很奇怪,看门的狗明明一声都没叫唤呀……
  香根活佛的女弟子多吉卓玛告诉我,两年前她从广州离家出走时,已被医院确诊患了白血病,医生说她活不了一两年。她曾投奔温州、普陀等地的尼姑庵,都没让她长住,说是庙小容她不下,请另择高就。后经种种曲折,最后来到色达,被香根活佛收留下来。在香根活佛身边,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好起来,今年去医院查了一下,白血病居然已不翼而飞!
  我步出香根活佛家的大门,走到他宅第西面的一大块空地旁站住了。碧蓝的天空,明澈如海。远处的群山,逶迤起伏,气象万千。有座山前搭了个钻井架子,那是有人在试图开掘黄金。我竭力辨认着,哪座山峦像一匹马,留住了几百年前从蒙古来的部落兄弟的脚步?在哪座山的山脚下,蒙古兄弟挖出了一块形状如马的黄金?色达,色达,金色的马。由马头观世音菩萨转世的第十五世活佛驻于此处,这里是不是也有什么殊缘玄机?如若香根活佛的心愿得以实现,哪一天在色达的中心竖起一座九层高的吉祥经院,那可真是在色达的金马鞍上镶上了一颗璀灿无比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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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31: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二、重返色达


两年后,途经四川彭州探望了九十六岁高龄的济尘法师后,我再次来到色达。
  藏历六月,正是青藏高原上最美好的季节。天空,依然是那样蓝,碧蓝碧蓝,蓝得清彻,蓝得晶亮;云彩,依然是那样白,雪白雪白,白得出奇,白得耀眼。山坡草地上,开满了蓝色、紫色、黄色、白色的小花,随风摇曳,舞姿婆娑,远远望去,恍若一片色彩艳丽的海洋。明晃晃的阳光下,黑的牦牛,白的羊,正在坡地上安祥地啃食着青草……
  在洛若下了车,背起行李就往山上急急地走。有辆挂西藏牌照的吉普车从我身后驰过。我挥挥手,坐车里的希洛荣博堪布叫司机将车停下,把我捎上了山。这位来自德格一所寺院的胖堪布,年纪不大,到这儿已有十五年了,堪称是佛学院的一个元老。他的家人中有六人出家,母亲和姐弟等都跟他走了同一条路。他来五明佛学院后,德格那所寺院里的一百多个藏僧,一半人随他来喇荣山里跟着法王学法修行。
  又看到了四面山坡上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小木屋。跟两年前相比,小木屋更多了,尤其是去年开光的大幻化网坛城所在山坡高处,原先稀稀疏疏没几住几个人,现在,已被成百上千新盖的小木屋排得满满。据粗略统计,目前长驻佛学院的四众弟子,已从两年前的四千人增加到五千多人。
  大经堂正在扩建,即将完工。扩建后的大经堂往后延伸了十几米,木头地板,上下三层,较原先面积增加二千多平方米。令人感动的是,在大经堂扩建施工期间,法王每天上午的讲经活动照常进行,不管刮风下雨,很多人就坐在大经堂外的泥地上听法王讲经。
  新建的汉经堂去年已经使用,仍由索达吉堪布在汉经堂给汉地学员上课。原来的那所汉经堂,长宽各为十一米,最多可容三百人听课。现在的汉经堂,长和宽都是二十一米,较过去宽敞多了。不过,现在奔喇荣山而来的汉人很多,遇上佛学院举办什么大的法事活动,新汉经堂又面临新的人满之患!
  我来到这儿后,四处打听、寻找着我在《宁玛的红辉》里写到的每一个采访对象,在我的内心,我早已把他(她)们视为我的老朋友。我感到高兴的是,除少数已离开佛学院,凡仍在这儿的,我都跟他(她)们十分友好地见了面。
  当初“来这儿看看”,一看就不想走的沈阳居士张敏小姐,依然是那样热情好客、健康开朗。她曾回去过一趟,料理了一点个人的事,也为佛学院做了点事,而后,稍稍做点生意,赚了点生活费,又回来了。她并非不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她是个懂得生活的人,现代大都市的生活,应有尽有,远比青藏高原上与世隔绝的山坳坳舒服多了。她只是更留恋喇荣山里那一片不可多得的清静和法王、堪布不可思议的加持力,在今日,谁要想真正在佛法的闻思修上有所证果,喇荣山确实是一块举世难觅的密乘净土。
  我请张敏陪我登门拜访了几位尼姑。
  出家十多年的圣普师仍在这儿清苦修行。她的屋子十分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屋中央的地板下面有个坑,积着水,我问她:“这是地中海啊?”她笑起来:“这是自己挖的冬天储存土豆白菜的地窖,前些日子老下雨,所以积了点水,天一好,就会干的。”她依然“过午不食”,一天只吃两顿,脸上,依然焕发着健康的红润。内地某大寺院,十分看重她的修行和持戒严谨,曾力邀她去该寺担当“监院”之职,她婉拒了----目前她还不想离开这里。
  女画家盖藏师跟我一见面,就谈起放生的功德不可思议:冬天,她回老家天津去放生。砸冰的铁棒不慎落水,却沉不到底。伸手去捞,居然捞上来一只明代的大香炉!鱼塘的水抽干后,大大小小的鱼儿全部放入装在卡车上的大水箱里,运到子牙河放生。天,蒙蒙亮,当活奔乱跳的鱼儿倒入子牙河时,河上空突然出现一条红色的彩虹,直贯云天……
  “你一共放生多少?”我问她,
  “装了十二辆卡车。”
  “真不少啊。”
  “跟我天津杨柳青的老乡白长蔚比,还差得远呢。她放生六十万元,连法王都夸她是个大菩萨哪!”
  “你儿子还在日本麽?”
  “喔,儿子已从日本回来了,现在北京的一家外资公司工作……”
  又见到了北大毕业的高材生戒圆师,他已搬到大经堂边上来住。这位放弃了美国大学一万四千美元高额奖学金的年轻人,在精进修法之余,用学院里的电脑敲打了一篇叙述自己出家经历和感受的文章:《袈裟披身,踏上一条不归路》。出家人写出家人,视角独特,情景交融,洋洋洒洒几万字,文辞华美,才思敏捷,显示了他的文学功底象他在大气物理和电脑专业上的造诣一样出色。他已将这篇稿子寄给了几家佛学刊物。但愿他的《袈裟披身,踏上一条不归路》能有机会早日跟广大读者见面。
  学院现有两台电脑,都是信众捐赠的。不久前大连居士送给这儿的一台586多媒体电脑,乃IBM原装机,带光盘读写器,恐怕整个甘孜藏族自治州都找不出第二台这样高级的电脑来!学院请戒圆担当了这里电脑房的专业主管,另外还培养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出家人圆忍当打字员。圆忍身材高大结实,两只大手敲打起键盘来倒灵活得很。他曾在东北某市体委工作,父亲是全国老一代冰上运动的名将。对儿子要出家,他父亲没怎么阻拦,大概知道拦也拦不住,还不如让子女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吧。
  年轻的大管家,智诚师,过去的那张圆脸变得清瘦了些,看他走路风风火火的样子,好象比过去更忙了。这回我只跟他打过两次照面,没扯上几句话,他就匆匆忙忙地忙什么事去了。他已是五明佛学院今年初任命的三个汉堪布中最年轻的一个。去年佛学院举行选拔堪布考试时,有二百多人参加,他得了满分。对考试成绩特别优异者,学院综合考察他们各方面的条件,又经打卦、看本尊、分析梦兆等等,最后才十分慎重地确定了若干新堪布的人选。堪布在藏地的地位,类似于寺院中的主持,他的产生跟活佛不同,不是由前世转世而来,而主要凭籍本人的修行和学问,经过严格的考试,然后经相当级别的大喇嘛的认定,才有可能戴上堪布的桂冠。在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从各地汇拢来的活佛不下一二百个,可是有资格称为堪布者不超过几十个,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堪布往往受到藏民们更大的尊敬也就不令人奇怪了。智诚以二十几岁年纪就能当上堪布,别说他是个出身平民的汉人,就算他是个家世不凡的藏僧,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殊荣呐!
  听说广东居士朝晖还在学院,我找了好久,才在新汉经堂里把他逮住了。他现在也成了学院里的一个多面手、大忙人。在新汉经堂,他正在指挥一批学员排演将在开法会时演出的节目以及制作演剧用的道具布景。去年,他回过一趟广东,设法为佛学院募化到一套40门程控电话交换机,回来后,程控交换机的安装调试以及架设外线等一大堆或大或小但都十分具体的事儿,足足让他忙了好几个月。由于他在佛学院架电话线架出了名,结果谁屋里的电灯不亮了电线烧断了都找上他,有时真把他忙得焦头烂额(其实他在大学里读的是外贸专业,跟电工根本不沾边)。我在新汉经堂见到他时,他身穿一件油腻腻的灰色风衣,灰中透黑,不知有多久没洗了。脚上穿的一双袜子,破了好几个大洞,大大咧咧地露出了脚跟和脚趾。(经堂里铺地毯,进门时鞋子都脱在门外。)
  “你的皮鞋呢?还开着口子吗?”我笑着跟他打趣。在我印象中,那时他老是趿一双开了口子的皮鞋,鞋面跟鞋底裂开足有一寸,走路时会发出巴哒巴哒的响声。
  “噢,皮鞋开口太大,走山路不方便,我已把裂口缝上了。”他也是笑着回答。“有个老乡问我:你为什么不穿得干净一点?我回答他:我并不是故意要穿得很脏,但我认为,一个人穿得怎样,跟他已经得到的和进一步可以得到的成就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问他这两年在修持上有什么收获?
  “唔,学了不少经著,象《入菩萨行论》、《澄清宝座论》、《量理宝藏论》等,还读了《西藏古代佛教史》等著作。对佛法,可以说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修法次第,可以说有了更深入的体会,对宁玛派密法,可以说生起了无比的信心。”
  “今后哪?你会出家吗?”
  “出家不出家,今后看时机再说吧。但是,沿着修学佛法这条路走下去,我的信心比以前更大了。就象我上次对你说的那样,现在的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象老一辈人那样遇事总要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他只要认准了一条路,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曲君老喇嘛仍然住在高高的山坡上。朗加和他的外甥才旺索拉已在曲君老喇嘛隔壁盖了幢小木屋,搬过来跟舅舅住一起。老喇嘛从早到晚依然不停地转动着他那只硕大无比的转经筒。我去看望老喇嘛,这令老人十分高兴。他的身体还硬朗得很,但眼睛已不太行,看东西模糊得很。他问我,有什么办法可治治他的眼睛?我说,最好先到医院检查一下,确诊是什么毛病,然后再考虑该怎么治疗。他摇摇头说,去医院,一定要化很多钱吧?我说,挂个号,光是检查一下,化不了几块钱吧……过几天,我发现老喇嘛一手拄根拐杖,一手挟一大捆经幡,十分费力地爬上坡,将经幡堆在院子里。我问小才旺,这么多经幡是哪来的?派什么用?
  “这是我舅公出钱叫人印的麽,用来围在学院四周的神山上……”
  “印这么多经幡要多少钱?”
  “印一条经咒一角,一共一千二百元。”
  一千二百元!我大吃一惊。“你舅公哪来这么多钱?”
  “这是他多年的积蓄,还有村里的亲戚晚辈给他的供养。”
  此时,我心中的感触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这位从早到晚全部生活内容就是打坐静修转经诵经的老喇嘛,这位一年四季就靠糌粑和清茶维持最简单生活的苦行僧,舍不得去医院化上五块十块挂个号让医生检查一下他的患病的眼睛,却心甘情愿地拿出自己也许是一生的积蓄用来印制经幡献给神山的护法!这仅仅用一句常人所谓的“宗教的虔诚”就能说得清这里的所以然麽?……
  中央电视台曾报道过,为庆祝“回归”,香港施主捐赠了一辆“眼科专车”,专为大陆贫穷患者无偿提供眼科治疗服务。我不知道,如何才能为曲君老喇嘛报个名,让这位七十多岁的藏地独身老人也享受到这一现代文明的温暖?
  我跟圆守、圆宏、圆晋、智龙、扎西荣布、峨钵、慧照、孙居士、黄英等当初访谈过的人也进行了或长或短的交谈。扎西荣布,这位活脱脱鲁智深再世的山东大汉,把他今年初根据自己修行体会写的一首偈语抄给我,要我转送给本书的读者们:

          心智无相亦无体 离体离心智亦离
          法性本寂无寂相 觉海无意义自显
          离心离智离显现 智现圆融无中边
          心智妙智一体性 无心无智离智体
          光圆一昧无智者
他的母亲,几年前陪他一起来到这里的浦居士,原天津市人民法院离休干部,也还在这里继续闻思修,仍然十分热衷于为公众做各种各样的好事,同时以母爱和佛法的慈悲心帮助儿子摆脱日常衣食的羁绊从而得以更精进地修行……
  毕业于上海中医学院的孙居士,九四年七月来五明佛学院,一晃三年过去了,至今没回去过,他家里至今还不知道他早已放弃了外资企业丰厚的收入跑到这青藏高原上人迹罕到的喇荣山里来了。作为一个居士,他在这儿呆的时间够长的了。我问他,你不想回去看看父母麽?他说,在条件许可时,也想回去看看,米勒日巴当时也是孝敬父母的麽!谈起今后的道路,他说他今后一生的道路已跟藏密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今生就能成就无上正等正觉的佛果,并为众生发起菩提心,救度一切众生解脱生死的束缚乃至究竟离苦得乐……
  曾经到孙居士这儿来敲门讨东西吃的那头老山羊,去年已经圆寂,法王特地为它念了超度经,据说它已经往生到东方现喜刹土去了。
  在我这次来到五明佛学院的前五个月,晋美彭措法王以佛学院里的觉母经堂为主会场,举行了一场持续十几天的“持明大法会”,从青藏高原及内地诸省赶来参加法会的男女老少,连同学院的五千学员,达三万之众。法会开到一半,有人无意中在觉母经堂外的泥土里发现亮闪闪的小白点,拣起来,细辨之,状如粟米,色白似玉,晶莹剔透,灵气氤氲,乃佛法舍利也!
  很多人记忆犹新,在法王于九四年召开的新龙大法会上,天空也曾普降舍利,让末法时代的一些有缘者亲眼见到、得到了佛法的恩泽。时隔三年,空中又降舍利,实在是太殊胜了!
  消息传出,万众蜂拥,觉母经堂外,唯见人头躜动,已没法蹲在地上慢慢寻找,大家争着把可能埋有舍利的泥土往自己带去的脸盆、水桶、帽子、饭碗里刨,然后拿回屋里,仔仔细细把举世难觅的珍稀之物找出来。觉母经堂外一堵泥石砌的围墙,墙根的土被越刨越少,刨到后来,有一段十几米长的围墙哗地倒了下来!在倒掉的围墙里,有人也发现了珍贵的舍利!
  除了觉母经堂外的泥里,后来有人在大幻化网坛城和大经堂外的地上,也拣到过一些舍利子。索达吉堪布送给我两颗绿豆般大小的舍利。我问他,也是从觉母经堂那里拣到的吗?
  “不,”他说,“那是在新汉经堂二楼屋顶下的一块搁板上发现的……”
  佛法舍利,不仅有白色的,还有其他颜色的。张敏小姐送给我的舍利,有黄色和黑色两种。峨钵送我的,是两颗透明的“水晶舍利”,最为稀少难得。
  空降舍利,这实在是太神奇太殊胜了。这一确确实实的事实,不仅证明了佛法的不可思议,它尤其证明了佛法的真实不虚!谁若不信佛法的不可思议但还尊重事实相信事实的话,最好在真实不虚的事实面前,不要再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说:“不!这怎么可能?!”
  一位东北女教师来这儿遇到的一件奇事,也颇发人深省。这位女教师姓姚,六十三岁,退休前为哈尔滨市125中数学教师兼班主任,其丈夫是个享受离休待遇的老干部。今年五月六日,她从老家来到五明佛学院。一到山上,就出现强烈的高原反应,头痛欲裂,呼吸困难,浑身血管象要炸开一样,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呕。她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三四天,快不行了。一天早晨,她挣扎着坐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法王法王,我万里迢迢到这儿来求法求解脱,可现在还没见到你,就要死了,我不甘心啊!晋美彭措法王如意宝,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随后她手捻佛珠,闭眼默念金刚萨陀咒。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手心里多了颗珠子,以为是佛珠的串线断了,睁眼看看,线没断,手心里是一颗圆溜溜灰黑色的药丸!嗅嗅,有一股中药的香味。她把药丸放进嘴里吞下去,身体马上好起来,到下午,头一点也不疼了,呼吸也正常了,能吃能喝又能走,彻彻底底换了个人!姚老师对我说,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真心祈求如意宝,他就一定会帮助你,但一个人要做到完全真心不容易,只有人快死时,才是真心的,我已经体会过走向死亡的滋味了……
  姚老师有了这一次真实不虚的经历,对佛法信心大增。她本来想等参加了一个法会就回去的,现在决定要留下来继续修行。
  佛法的不可思议和真实不虚,在大成就者离世时也常会显出一定的瑞相来。按宁玛派传承的大圆满法进行修持,修持圆满者在去世时可化成虹光升入虚空(有的留下一点头发和指甲),次第稍逊者(对当今时代的常人来说,能达此次第亦属凤毛麟角),身体会缩得很小。前年我去色达县城采访时,县政协主席赤理提到的那位霍西乡的秋恰喇嘛,今年四月圆寂了,身体就缩小到婴儿般大!秋恰老喇嘛是法王晋美彭措的金刚兄弟,在霍西办了个昌明佛学院,摄受弟子几百人。昌明佛学院离开五明佛学院不过百里,传出秋恰老喇嘛去世的消息,五明佛学院有不少人赶去看望。扎西荣布告诉我,他是在秋恰死后第四天搭卡车赶去那里的,在那里住了三天。他看到老喇嘛死后呈坐姿,尸身缩得只有一肘高,象个小娃娃一样。扎西荣布很感叹地说,老喇嘛的屋里,只有三块石头和一口破锅,全部家当不会超过三十块钱,他修了一辈子苦行,是真正的米拉日巴化身啊!
  在秋恰老喇嘛圆寂前一二个月,洛若寺的两个高僧先后去世,身体也都缩得很小。洛若寺离五明佛学院只有几十里路,去那里看过的人就更多了。先走的那个是吉旺老喇嘛,死时呈吉详卧式,身体缩小到一米左右。吉旺死后一星期,洛若寺寺主罗珠旺布对别人说:既然吉旺堪布已走了,我在这儿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说完,老人结跏趺坐,手持铃仵,无疾而终。女画家盖藏告诉我,罗珠旺布圆寂后,她去看过,这位寺主原来身高一米八十,长得很魁梧,死后缩得不到一米。火化时,天还没怎么亮,山头四周有一大圈奇异的光环,底下蓝光,上面红光,太不寻常了……
  对常人来说,人死后身体缩成婴儿般大小,似乎也是不可想象的吧。而从佛法的义理来说,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只要你按佛教密宗的大圆满法等好好修行,你能得到的成就,又岂止是临死时身体缩小以至化成虹光这一凡夫也可看到的现象呢……
  重返色达,我在色达县城的香根·拉马交活佛和年龙寺的佛父佛母那里也住了几天。
  香根活佛新建的度母经堂上个月刚刚举行了二十一度母开光仪式,近二千人参加了这一盛典,一百多汉地来的四众弟子吃住在活佛家里。有人要付给他房租和伙食费,他分文不取。他发愿筹建的吉祥经院,已砌起了两段几十米长的石墙。我问:“进展如何?”他答:“一切随缘。”有个临时住他家里的仁增老喇嘛,拿着根长笛呜呜地吹着玩,一个天津小伙子也呜呜地吹了几下。他说:“不要吹,不然会拉肚子。”老喇嘛不信。结果,当天夜里老喇嘛爬起来拉了八次,小伙子拉了三次,厕所的蹲坑板被他俩屙得一蹋糊涂,一个老和尚早起提了三桶水才将厕所冲洗干净。活佛见了仁增老喇嘛,问:“还吹不吹笛子?”老喇嘛连连摆手:“不吹了不吹了。”
  在年龙寺,我向乡民们了解了久美彭措和达热拉姆的种种事迹。谈起他们的佛父佛母,乡民们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宗教的热诚,而是对生活在身边的大成就者的真心实意的崇敬之心。试想想,当你不说什么他就能知道你想些什么,当你身患绝症他在你身上拍打几下就让你恢复了健康,当灾祸尚未发生时他已向你作出了准确的预言,当你在非常岁月里损害了他而过后他不仅不记仇反而对你更加慈悲,当你有什么困难时他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而不要你的任何回报……面对这样一个完美而超常的大活佛,你能不由衷地崇拜他热爱他吗?在年龙寺,久美彭措上师为我作了莲花生大师金刚灌顶,这是他以神力取出的一个伏藏法,非常难得。应我的请求,上师还让我观看了他和达热拉姆空行母多年来陆续从空中、山里、地下和海中取出的若干伏藏物。那真是神奇至极,无以言之……
  我的耳畔,又响起我离开佛学院前向晋美彭措法王告辞时,法王紧握我的双手,对我也是对本书读者说的几句话:“最近我观察了佛法的缘起,藏传佛教传向汉地的缘起很好。当然,缘起是很好,但藏传佛教传向汉地,还需要我们大家的努力,也希望你作出自己的努力。”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并希望藏传佛教为本书的每一个读者都带来好的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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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三、(附录)喜读索达吉堪布新著《密宗断惑论》


日前偶从石家庄居士冬青先生处得到一本释慧光堪布著的《密宗断惑论》。释慧光即索达吉堪布,慧光乃是他的汉氏法名。连夜捧读堪布新作,甚受教益。今日汉地,有越来越多的人对古老神秘的藏密产生浓厚的兴趣,这不能不说是藏传佛教日渐传向汉地的一个好的缘起。但是,大浪惊涛,难免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尤其在当今商品经济大潮挟裹一切的汹汹来势前,世间几乎无一件东西不被贴上了价格标签,不少学佛者乃至佛门中人亦或多或少受其侵扰,由此构成了一幅二十世纪之末色彩斑驳的人间佛界图。藏密本是清净佛法,以清净心方可得其真谛并证入菩提,喧嘈的尘世无疑给学密修密带来许多障碍。索达吉堪布以其超凡的智慧,在《密宗断惑论》中破析了当前有违密宗正见的种种疑惑、误解、偏见,澄清了某些人掩罩在藏传佛教上的团团似是而非的迷雾。
  索达吉堪布的这部著作,篇幅不长,内容却极为丰富、极有针对性,而且在论述上精辟入理、十分好读。现将堪布的这部新著附在下面,相信它将有助于汉地有志学密修密者确立起对藏密的正见。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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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界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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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报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1:56: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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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度母 发表于 2009-2-10 21:59:14 | 显示全部楼层


07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气势如虹的佛教圣地图片,我惊着了。

08年开始修学密乘。

希望今生有机会去转绕一下五明的大幻化网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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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报金刚 发表于 2009-2-10 22: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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