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不净 发表于 2010-9-14 09:5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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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露忏悔文
我是一名三宝弟子,俗名关蔚津,法名释慧津。1972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2007年02月19日于哈尔滨极乐寺受三皈五戒。闻于我佛妙法多年矣,一直未能于理深悟于事体行,即使皈依受戒后,于身口意中亦不能止恶扬善,甚撼。我现于重病之中,骨瘤全身扩散,时刻身受剧苦。生堕千刃、飞刀、流火、寒冰、烧脚等等地狱之中,痛苦之时,唯佛妙法,能让我的心中充满舒适与清凉,现有机会于病榻中静心深思,终于发现自己罪习深重,恶业盈满,实在有愧于佛子的称号。今日得此重病之报,当真理所当然,一点不应有所嗔怨。我已是命不久矣,便于此生报尽之前,将我所能忆起之杀盗淫妄种种恶业,发露于十方一切诸佛菩萨诸贤圣之前,发露于一切诸众生之前,过去生中不能忆起之罪,一并忏悔。于此忏悔中,并不求于病愈长生等事,唯愿一切诸佛菩萨诸贤圣及诸众生等,能做我之明证,并垂怜加持于我,令我此忏之后,生生世世乃至永劫,身口意中再无不善之事,心中明澈,净若琉璃,于菩提行,了无障碍。
我此生中,宿世恶习使然,从幼时起便了无慈悲之心。麻木不仁,杀业盈满,专以残害种种弱小生灵做为自己娱乐之事,且手段残忍多变,弱小生灵一入我手,真如直入地狱之中。今时忆起当时之事,思及给生灵带来的痛苦,心中痛彻,然则业已做下,悔之不及。
我于幼少时,特喜挖掘蚁穴,寻找蚁王蚁后,掠夺蚁卵。蚁群泛滥时,常被我尽皆踩踏而死,亦常做水淹、掩塞蚁穴之事。捉两蚁使其对咬,若因同穴而不争斗,便伤残之,令其剧痛而骨肉相残。或将所捉之蚁置于他处蚁穴,令其身陷敌围被其它蚁群而噬。或于两处蚁穴间,遍洒食物,最终引起两国蚁群倾巢争战,尸横遍野。若捉到蚁王蚁后或形体雄壮颜色特异之战斗兵蚁,便于赏玩之后,揪须、断足、撕翅、掰牙、破肚、腰斩、砍头,一点点将其折磨致死方休。亦常于天晴之时,持透镜聚焦阳光,令行进之蚁于不经意中忽入于火,无能躲避烧焦而死。凡此种种,思无能尽,所残之蚁,无法计数。
又喜捕捉种种昆虫以为娱乐。将其等困于瓶中笼中,或用长线系缚而放牧之,最后小虫尽皆以死收场。死前必受断须、断足、翅落、牙破、肚破、腰断、头落种种凄惨苦痛。又或被我火烧而死、水淹而死、踏碎而死、木刺或针横贯竖贯穿身而死,或将其等伤残后置于蚁穴蛛网乃至直接抛于鸡鸭等物被吞噬而死。能被我遗忘,困于笼瓶中饥渴而死为最幸甚也。
于蚂蚱,因其善于弹跳,为防其逃,我特别喜欢断其强健跳足。为了不影响美观,又喜于其趾尖处将其腿筋扯出,使其有腿如无唯爬而已。母蚂蚱肚腹肥大,我常行剖腹取卵之事。因此种生灵数目众多又好捕捉,被我于幼少时残杀无数。常被我随捉随穿于茎草之上,数十上百而成一串,举火而烤之,其中肥大者常于烤后,入于我腹。
于蜻蜓和蝴蝶,因其善飞故,常被我用线系缚腰腹,扯另一端放飞为乐。虫若疲累不飞便被杀害。蜻蜓的复眼大而美丽,我便常刺破其双眼。胸肌特别发达,我便常扯其双翅,当胸将其撕成两片。蝴蝶亦是如此,更因其吸食花蜜的口器特长,我常将其口器揪下后放生,其结果定是活活饿死。到我长大一些,又开始喜欢制作美丽的蝴蝶标本,杀灭蝴蝶无数,尽皆将双翅展开,胸部破碎后,活活压死于书页之中。
捉到蟋蟀,便欲令其等争斗,若不争斗便即处死。母蟋蟀的产卵器很长大,常被我剪断或扯下后才做杀害。苍蝇为所谓害虫,日日追捕拍打自不必言,室内盈满之时,不思清洁屋内卫生,常随大人洒药水于室内,紧闭门窗,一时之间,一室蝇虫尽被杀灭。若捉到肚腹肥大的母蝇,常将其产卵器从腹内挤出剪断,然后捏其肚腹,令其蝇卵从断口粒粒而出。常举烛火,烧烤灶台蟑螂洞穴,蟑螂奔逃便伺机捕杀。
蜘蛛肚腹巨大内含蛛丝,我常强行抽丝取乐后,将其破肚而死。蝼蛄挖掘洞穴的前足特别坚固有力,我喜用两只手指捏其两前足与其角力,其力虽巨,难及于人,戏弄厌烦后,便将其前足生生折断或扯下。各种毛虫若被捉到多被踏死,若体型巨大或捕到的数目较多,常用火烧取乐。因毛虫爬动笨拙又常假死,也常被我喂食蚂蚁,观其被群蚁咬噬翻滚而又无力逃脱的惨状。其最过分者,体形巨大的毛虫,也常被我以木棍按住身体,另用一粗细适当的木枝,从其尾部穿入,最后将其整个翻转,内脏皆露于外,外皮皆翻于内也。
其余各种甲虫类、蜂类、蚊蝇虱蚤类、螳螂、蝉、蚰蜒、蜈蚣、潮虫、蚯蚓等,及各种异类昆虫,种种水生小虫,若落于我手,亦皆被我用以上种种残忍邪恶的手段而杀害之,幼少时乃至成年后,我所杀害之蜎飞蠕动种种弱小生灵,难以计数。
蛳螺蛤蚌蜗牛等水陆生软体生物,若被我捕捉到,或饲养之,多数情形则做杀害。虐杀时,喜一点点毁其外壳硬骨,如同活生生拆人之骨,使其渐渐失去依托而成一滩裸露软肉,残忍若此,而我之心殊无所感。及年长,此等生灵,亦有被我烹煮于油锅之时,而饱我口腹之欲。
青蛙和蟾蜍,幼生时为蝌蚪,我常大量捕捉,量少时我或饲养,量多时便被我喂食鸡鸭。饲养时亦多被我逐个娱乐杀害而死。成年蟾蜍若被我捉到,因其型貌丑恶,多被我立刻杀害,或被我以棍敲击其腹,使其鼓胀如球后方才杀害。青蛙因其形象讨喜,被捉后常得留命,以备我随时把玩。被顽童长时戏乐而死,实无幸运可言,其中更凄惨者,常被我活活剥皮。我只因其皮好剥,怪异其无皮而不立亡,还能跳跃存活颇长时间,便做此等思来不寒而栗之事,实是可恨之极。及年长,此等生灵,亦多有为饱我口腹之欲,而被我烹煮于油锅之时。
我于幼少时,常同伙伴执弹弓、鸟枪等入于林中击杀鸟雀。因本人弓法及枪法惨不忍睹,直接被我击杀的鸟雀几近于无,是以沦为跟随,提执鸟尸成我专职之务。虽如此,见杀同喜之罪与杀无异,所杀之鸟雀烹煮烧烤后亦多有入于我腹中。更有无数上房揭瓦袭击鸟巢之事,燕雀之属,卵及幼鸟,被我掠夺无数。入于我手,虽思豢养,然则卵于幼鸟离于父母,无有生机可言,是以此等生灵,被我所害者,亦难计数。
对鱼虾蟹属,记忆中少有下钩撒网之事。直接捕杀者虽不甚巨,为饱口腹之欲购之于贩,而被烹煮煎炸于油锅中者则难计算。为贪味美,专求鲜活,鲫鲤等常被我生生剖腹刮鳞挖鳃斩尾,虾蟹鳅等多于蹦跳中便被直入锅中。有一时期,常去一店中饮酒作乐,爱向店主点食红烧活鲤。此菜肉熟上桌,鲤鱼尚活,肉尽见骨,鱼嘴兀自开合,残忍若此。而心不思半点鲤之苦、人之毒,反赞店主艺高味美,一再点食。每次点食,必指鲤中最大最肥者,因贪谗及麻木不仁故,以此恶劣手段,杀食鲤鱼屈指难算。
有段时间,因家中仓屋鼠患,我日夜思维杀灭之计。投毒、下笼、挖洞、埋夹,等等手段尽出,几乎日有所获。有刚出生之幼鼠十数只被我整窝挖出而杀灭者,有被毒杀者,有被我所埋钢夹夹断头身四肢者,有被我所下铁笼活捉者。被夹之鼠若立死尚可,被夹四肢者,常哀号整夜,天明后被我棒杀。笼中之鼠,皆被我随笼沉于水中而溺死。我因以杀为戏乐故,常常于溺之将死时从水中取出,待其气缓复投于水,如是一溺再溺,心厌后方彻底溺杀。更有一笼捕之鼠,因其体型硕大,我于溺前,举烛火于铁笼下烧烤它,烧之足腹尾及性器等,使其饱受摧残后方投入水中。野外田地之鼠,若被我见亦多被我追杀,持锹镐等器挖掘田鼠洞穴亦常有为。兼养猫捕鼠,从小至大,所杀鼠类难以计算。
家禽家畜,我此生亲杀者甚少,唯对家鸡于旁帮抓帮杀数次,在市场中亲自指杀数次。然而为饱口腹之欲,鸡鸭鹅犬羊猪马牛等之肉为我食者不知几何,鸡鸭鹅等之卵为我食者亦不知几何。皆是他杀我喜,他贩我购,他烹我食。则天下共杀之业,因我贪食之故,难辞其纠,难逃其责也。
更有两杀事,早已令我思即难安,现专忏于此。
我于少时,曾于庙会购一幼鸭。因鸡鸭幼年形态喜人,令我十分宠爱。日日出外为其割食鲜嫩青草,勤加喂食,常常与其戏耍。此鸭与我亦十分依恋。我若行动,它便相随,十分讨喜。及其长大,绒羽渐退,颜色叫声不再好看好听,我的喜爱随之渐退,于是从此疏于顾及。至入冬,因为养于室内嫌其肮脏,养于室外恐其冻亡,又无能为其于室外做一暖巢,竟杀而食之。虽非我亲手宰杀,但因是我的宠物,杀之实乃我意。此鸭大后,因我不善喂食,又不肯用心照顾,基本于饥渴中成长。因此十分的瘦弱,除了皮骨,肉唯有几两而已。我食后,心中十分不安,以后再见到贩卖鸡鸭鹅幼崽的,不管怎样喜爱,再也不敢购买了。
因其色美故,见而宠爱之,因其色衰故,厌而疏离之。谷糠与清水,亦不足其供,令其常饥渴,赢瘦唯余骨。不能终其老,举刀竟杀之,无有肉可啖,皮骨亦入腹。我行如此劣,自心亦憎恶。
我年少时,家中曾养一猫。从其幼时至其年老,数载间为我玩伴。我对此猫宠爱非常,日日狎玩抚摩,常常拥之而眠。若有美食鱼肉,我必与之分食,宁肯自己少食,而饱其腹。但若其偷食犯错,我也一定会呵责它。此猫对我温顺非常,从来未曾对我伸过利爪,纵然我责打它,也甘心承受。不论室内室外日间夜间,我若呼唤,便立至我身前任我捉抱。它生的猫崽,别人不许碰触,我则可以随意捉玩,对我依恋若此,简直类我之犬矣。
此猫年老后,不再活泼好动,懒于与我戏耍,乐于在炕上最清洁舒适处大睡。变得很谗,普通饭食根本不碰,唯肉鱼等方食。不再捉食老鼠,却醉心于房檐屋顶捕食鸟雀。常常偷盗邻里仓屋中所储之干鱼干肉冻鱼冻肉等美食,责罚也无用处,只得随它。今日思之,这些也都不过是老猫之常态,但却惹我不甚欢喜了。它所生的最后一窝猫崽,生下即病弱,不愿吃奶,它竟全部吃掉了。我眼见它自食亲子,抢救未及,大怒,痛殴之。此猫从此变得神经,小猫明明被它自己吃了,它却思念猫崽,到处找寻,日夜唤仔不休。数日后,我实在难以忍受它神经兮兮的样子,便决心抛弃它。初次用车载之行十里,抛于路边,当天它就自己归家了。我又将它带到密林中,并用绳将其前腿系在一棵树上。日暮时去看,它在树下哀鸣,所系前腿肿胀甚巨。见我近前,它不再哀叫,只是瑟瑟发抖,我心痛不已,上前为它解缚,它立刻蹒跚离去了。回家的路上,想到它在树下可怜的样子,想到它受了那么大的苦却没有咬我一口抓我一下,我决心它若回家,就不抛弃它了。可它却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此猫成为我心中的一个郁结。想其年既老迈,腿又被我伤残,精神又有问题,一定不久便凄死于荒野了。虽非我亲手所杀,但实在说应算我的一个杀业。
不记捕鼠功劳,不念旧时情谊,不思年已老迈,不怜忆子成疾,不肯终养其老,狠心一弃再弃,任其凄死荒野,我有何颜思忆。
以上为我今生大致所犯之杀业,无法尽言,若详述不知何时能尽。更有遗漏和忘记者。譬如于兔亦有见杀而喜,他烹我食,他贩我购之举。譬如于鹌鹑亦有食肉啖卵之举,如是等等。我此生杀习如此之重,心地残忍麻木不仁若此,以往生之杀业该难以思量矣。现就将我此生乃至生生杀业,尽皆忏悔,三世诸佛为我明证,愿我此忏之后生生世世乃至永劫,于一切众生心中再无丝毫杀意,更行仁慈,绝诸杀事及食啖之举,而与众生共得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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